归途【上】
原画家杰现医生杰和佣兵奈的故事
其实也可以叫爱得深沉弃文从医杰和雇佣兵/小声bb
感谢时雨小可爱带给我的灵感/爆哭
我尽量不咕
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
咚咚——
年轻的画家很有耐心的敲着雇佣兵的门,像往常一样叫着人起床吃早饭。
今天也许有些不一样了,因为迟迟没有人回应。
“奈布?...”
画家唤着雇佣兵的名字,轻轻的推开了门。
屋内空无一人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对着门口,放在桌上的纸条以及一把眼熟到过分的军刺。
“这是什么?...”画家拿起那张纸条,纸上是独属雇佣兵狂放,锋芒毕露的字迹。
......
画家来到了他从不去的酒馆。所有认识画家的人都为他的到来感到惊讶。
“您需要什么,先生?”
调酒师小心翼翼的问着,因为她发现这位在小镇上远近闻名的画家先生心情似乎并不美好。
“一杯酒,随便什么酒都行,谢谢您可爱的小姐。”画家仍然礼貌的语句中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悲伤。
“毫无征兆的离开,留下一张赴战的纸条。”
画家有些颓废,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,麻痹着自己。
“还有那把军刺...”
“你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才把它留给我的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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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走了,杰克。战场需要我,我属于那。而且,命令不可违,接受并完成任务,这是我的使命。”
“我会回来的。”
如果我能的话。
雇佣兵完成了他最后的留言,他慢慢的踱出屋子,手无意的碰触到了一柄冰凉的东西。
是金属的特别质感。
雇佣兵猛的回头,再次进入小屋。看着那把陪伴了自己很久的老伙计,最终连着刀鞘,将它放在了字条的旁边。
雇佣兵走了,是那样的决绝。
他没有再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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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画家颓废的第几天了,画家自己也不知道。没日没夜的喝着酒麻痹着自己,这幅年轻的面孔也逐渐被酒馆的人眼熟。
“又来喝酒吗?杰克先生。”可爱的调酒师小姐有些担忧的看着对方。
“是的。小姐。”
“听我一句劝,先生。”调酒师的表情很是严肃,“再喝下去,您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。”
“不用担心我,我很好,谢谢您的关心。”画家用着礼貌得平淡无奇的声音拒绝了对方的好意。
调酒师小姐无奈的叹着气,手上调酒的动作不再停止。
“您这个样子会让爱您的人心疼的。”
奈布他会心疼吗?...
画家的身体明显一怔,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原样。他接过调酒师的酒,有意无意的转移着话题:
“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?”
“诶?这个吗...”调酒师有些诧异,明明公告栏上有贴出来的...明明是那样大的事情...
“先生还不知道吗?据说,两国开战了。”
这一次,调酒师清楚的看到,画家的手明显抖了一下。
真是的,奈布...
战争与你的离开同样的毫无征兆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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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...终于结束了!”沙哑的声音因为几天没喝过水所以变得格外刺耳。
“呼...”好几个带着绿色兜帽的人瘫倒在地上,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各种程度不一的伤痕。红色狰狞的伤口夹杂着灰色的泥土,零碎的石渣。
堪称可怖的伤口,却没有一个人叫喊。
四周很安静,安静得让人心疼。
雇佣兵们都在休息,这一仗打得格外艰难,敌人太过强大,政府军却下达了错误了命令,导致雇佣兵军队差点全盘崩掉。
奈布静静的坐在树下,他没有处理伤口,而是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一枚红玫瑰徽章。
这抹红在这群灰仆仆的男人之中显得格外出众,就像是一道红色的希望之光在燃烧。
“奈布又在对着那玩意出神了!”一个同伴叫喊起来,接着便是一群人在起哄。
“啧啧啧,奈布每次打完仗都把着娘批兮兮的东西拿出来看!”
“对,一看就是好久!”
“有时饭都不吃,就看这个!”
“诶,你们说,这是不是奈布他老婆送的啊!”
“奈布,你不厚道啊,什么时候找了个媳妇都不告诉我们!”
“你们别乱说,这是我...”朋友送我的。雇佣兵听到战友最后两句话时却始终无法吐出最后五个字。
“说啊,谁送你的?”战友无一不一副八卦看好戏的样子。
别骗自己了,奈布·萨贝达,真的只是朋友吗?
雇佣兵微微笑了笑,攥紧了那个小小的徽章。
“对,老婆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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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为我会一直守在原地等你。”
这些天,画家总是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,就比如,和雇佣兵第一次见面的事。
画家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。自己因为灵感堵塞,不得不外出取材,填补那份丢失的东西。
那天很冷,画家裹紧了身上毛茸茸的大衣,不停的搓着手。他路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房屋,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巷。夜也越来越深,街上逐渐没了行人。
终是取材无果的画家有些郁闷的准备回家。在经过一条无人的小巷时,他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。
有人受伤了?画家有些迟疑,他不想惹上麻烦。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再告诉自己。
不进去你会后悔一辈子的。
画家压下心里的悸动,小心的深入小巷。
越是深入,血腥味就越重。
看来伤得很严重啊...画家摸摸下巴无所谓的想到。
大概走了小巷的一半路程,画家终于看到了血腥味的来源起点。
那是一个男人,伤得很重的男人。
那斑驳陆离的伤口让画家一阵瞳孔地震。
被血染得看不出原颜色的兜帽外套,黑色的紧身衣饮着血,将惨状包裹在内。刀痕大大小小的遍布在上身,嘴角的缝合线再次裂开,还在淌着血。手上紧紧攥着的军刺被鲜血染成红色。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,血泊中的人半睁着一只眼睛,颤巍巍的举起军刺对着画家。
“是...谁?...”小到极点的声音,画家根本就不可能听见。
“不要害怕...”画家还在被这些伤口所震撼,他万分庆幸今晚的决定。眼前这家伙太让人心疼了。
“不要害怕,我的小先生。”杰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恶意。
“我会帮助您的,小先生。请不要害怕。”
血泊中的人看着眼前高大的人,妥协般的放下了军刺。
画家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对方,脱下大衣迅速的将人裹好,看着那把淌血的军刺,画家有些害怕会伤到对方,试图将它从雇佣兵手中抽出。可雇佣兵却攥得过分的紧,画家有些无奈,看得出这是对方很珍重的东西。
毕竟是用来保命的。
画家叹了叹气,取出一个红色的小小的玫瑰徽章。
“这小玩意跟了我很久了,是我最为宝贵的东西。”
“既然军刺是你最宝贵的东西,这枚徽章是我最宝贵的东西...”
“等价交换。”
半昏半懵的雇佣兵轻易的就被人绕了进去,他昏昏沉沉的松开了手,和身旁的男人做了交换。
“小先生真乖。”画家表扬似的揉揉了对方的头便将人拦腰抱起。
“回家了。”
怀中的人无意识的呻吟着,似乎在回应着画家。
每每想到这,画家总是会笑得很开心,那是他俩缘分的开始。
在经过一翻奔波后,杰克终于回到了他的小屋。将人轻轻放在床上后,杰克发现新的挑战在等着他。
该怎么上药?...很少受伤的年轻画家拿着医药包陷入了沉思。画家托着下巴死盯着酒精瓶...
要先消毒吗?...
行动派的画家和着棉球蘸了酒精就往雇佣兵身上送,回应他的是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...
每每想到这,画家就有些愧疚。
他弄伤了他的小先生。那种伤口,直接上酒精会痛死的,画家懊恼的同时也找到了新的方向。
“我以为我会一直守在原地等你,但我愿意为你做出改变。”
“小先生,我当了医生。要是你回来时浑身是伤,如同我初次遇到身为雇佣兵的你时那般的话。”
“我就不会那么手足无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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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场硬仗,新伤掩盖了旧伤,旧伤有随着新伤一同复发。血液渗出衣物,又顺着衣摆流下。
滴答滴答——
痛,痛得可怕。
随行的军医小姐被眼前的伤口吓得白了脸。她还只是个实习生,因为军医的人数过于缺少,她才破裂被调遣过来。不同于以前在课堂上,这样大的阵势,她还是第一次见。
满目的红色使她不知道该如何下手,但简单的处理工作还是要做,就比如先把肉里面的碎渣清理出来。
军医小姐拿着消过毒的镊子颤巍巍的想要拾出里面的小碎渣,可是手却不止的在空中抖动,迟迟不敢深入。
“不要怕,尽管来。”雇佣兵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大概是因为太过疼痛,雇佣兵的声音有些颤抖。但这还是给了这位紧张过度的小姐一剂镇定剂。
并不是简单的鼓励,雇佣兵带着些怀念的意味继续说道:
“曾经有个傻得可爱的家伙,在比现在这种伤口还要严重的情况下...”雇佣兵突然有些失笑,无奈的拍拍头继续道,“那个连肉里的东西都没有处理的傻家伙...”
“就这样直接把酒精往伤口上倒。”
“嘶...”军医小姐倒吸一口凉气,一脸震惊,手下的动作却麻利了许多。
“那一定很疼吧先生?”军医小姐感叹着,同时也讶于面前男子竟然会有这样的经历。
明明看着大不了自己多少,却要受这样重的伤,面对那样沉痛的命运。
“不疼。”雇佣兵轻飘淡写的样子仿佛痛得不是他一样。
那傻家伙一脸愧疚的样子,其实很可爱。
“嘶...”雇佣兵倒吸一口冷气,竟硬生生被疼醒,刚睁眼,入目便是男人无措的样子。
“抱歉,小先生。”男子道歉的十分诚恳,眼中的愧疚都要溢出来了,活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。
雇佣兵呆呆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,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。
那样丝毫不带恶意的目光,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了。
真的,太久了。
【未完待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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